年更拖延症患者

【袁史】老狐狸和小鹿(一)

“史今同志,你看我怎么样?”

“报告首长!您······看起来很好!”

“那跟我结婚吧。”

“······啥玩意儿???”


 

假如袁史两家没有交集,假如史今在入伍第三年得“高人”指点成功考入军校,假如许三多入伍时史今已是一排排长而伍六一成为了三班班长,假如伍六一的腿没有坏到需要转文职或者离开军营的地步,假如袁朗与史今的相遇是因为伍六一······

这是一篇在离婚冷静期相同背景下的充满各种“假如”的自由恋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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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久别重逢”带来的不一定是喜悦


 “班长不是班长,是排长;班副其实也不是班副,是班长;但是我认识他们的时候班长还是班长,班副还是班副,所以我就叫他们班长和班副了。班长是个很好的人,他现在都是连长了,还是让我叫他班长······”

许三多的左腿打着厚重的石膏挂在病床上,他挪了挪背后的被子和枕头,往上一靠,开始晃着他那些标志大白牙絮絮叨叨地说班长的好,开头一大串绕口令成功把旁边坐着的八一组合绕晕。

这两人对视几秒,纷纷以“还要去挑南瓜”为由起身离开,不到三分钟他们就出现在了医院外疾驰的吉普车上,欢庆平白多出的一小时假期,虽然不到三个月后,他们会后悔这次的早走。

 

 

 


“今天的水果很新鲜,各位多吃点······”

史今手捧装满水果的脸盆进屋,一抬头发现房间里除了床上躺着的两个,再无他人。

“三多,你那两位战友呢?”

“齐桓和吴哲说要去挑南瓜,先走了······班长,我可想你了!能见到你真好!”

许三多又一次的重复着自从史今调任后每次见到他都会说的话语,他那一嘴与肤色不相符的大白牙一直暴露在空气中,史今看了都替他觉得脸酸。他拿起一个苹果,边削皮边听许三多絮叨。

“班长,别、别削了,我可以直接吃,你小心······”史今的身子一顿,“手······”

史今右手握着的刀子刀锋隐于左手大拇指指下,一缕血丝顺着刀口流出。

“班长!”

 

“三多你小点声!”史今急忙扭头看向旁边病床上依旧处于昏睡状态的袁朗,“你死活要跟你队长一个病房,我想不是为了给他制造噪音吧。”

史今把血一吸,扭手又开始削皮,现在改他絮叨了。

“听你队友说,你是因为不听队长要求你们撤退的指挥才受伤的,我之前是怎么说的?‘服从命令听指挥!’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还记得住我的话不?傻笑些啥,拿着!”

史今把苹果往许三多手上一塞,转身拿起棉签和水杯,开始给袁朗润嘴唇。

“你呀,一醒来就闹着要跟你队长一个病房,说要照顾他,可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咋照顾?得亏是你俩伤都不重,要是在重症,看你怎么闹!还有啊······”

 史今突然停止絮叨,直勾勾地盯着袁朗的脸看了几秒后若无其事地放下水杯,拿起脸盆去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放到袁朗床边,二话不说就掀开袁朗的被子开始脱他的衣服。

“班、班长,你这是······”

“你队长都躺在床上捂五天了,估计出不少汗,我给他擦擦身子。”

史今的笑容明媚,语气真诚,动作也轻柔无比,如果忽略那一大盆冷水和不到十度的室温,许三多真的会以为史今在做好事,虽然他现在也不认为班长在做坏事。

“可班、班长,这是冷······”

许三多的话在班长越发温柔的笑容中停了,他觉得这样的班长有点恐怖,一直都是笔直的脑回路瞬间弯好几个弯,以光速敲响脑内警钟,只为传达一个思想:闭嘴!



许三多闭紧嘴看着冷的跟冰块似的毛巾撞上自家队长温热结实的肚皮,看着队长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又瞬间放松,看着敬爱的班长边拿毛巾到处乱擦边俯身在队长耳边说。

“你要是再不睁眼,我就把这盆水一半倒你身上,一半倒被子上,你就在湿被窝里捂着,直到我走再醒啊。”

许三多一脸震惊的看向缓缓起身的史今,完全不敢相信这会是从班长嘴里说出的话。
他看着史今把毛巾放到桌上,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的“啊”了一声,然后故作轻松地盯着袁朗的脸跟自己说:“对了!今天我放假,反正也没地方去,干脆陪你们到归队时间吧。”

墙上挂着的时钟里,时针和分针分别指向11和12,窗外的太阳灿烂刺眼却没多少温度,袁朗的被子还在地上躺着,而部队的归队时间一般是晚上六点······

许三多把被子默默地往上拉一大段,都快把自己的头给罩上了。

史今端起脸盆准备倒水,袁朗忽地坐起,眯起双眼冲他笑得谄媚讨好。

“今儿~我饿了~”

“饿了?”

袁朗眨巴眨巴星星眼,狠狠地点头,生怕稍慢一步就会被爱耍小性子的丈夫剥夺应有的吃饭权利。

“在你可以吃饭前,请解释一下,什么叫:‘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想离婚就直说!”

 

 

 

 

01 不是每个人的初见都是惊艳的

 

此时此刻,袁朗觉得A大队的人没有谁会比他更倒霉。

三年的军校生涯刚结束没两分钟,借来拍照显摆的学士服还套在身上就被恐怖的队长亲自拉到一片森林里,作为蓝军的隐藏的狙击手参加对抗演习。

这倒没什么,毕竟就算袁朗进学校深造,他也没忘记自己老A的身份,以狙击手的身份无缝对接加入对抗演习对日常加练且不放过任何放假时间归队训练的他来说都是小事。

主要是吧,首长们和队长对他寄予殷切希望,A大队的伙伴们指望他的加入能分散些红军专门针对他们的大面积侦查和火力覆盖,蓝军战友们则盼望这个隐秘又隐秘的王牌能发挥出他的超强战斗力,最好一举歼灭红军首脑,直接结束战斗。

而他,在森林边的草丛里窝了两天一夜,窝到全身僵硬,只为等红军高级指挥官从下面的路走过,可惜还未发一枪就被急性十二指肠溃疡和与红军部队的年轻战士近身搏斗导致的肠穿孔送进战地医院。

更为悲催的是,给他清理伤口安排手术的护士是他单方面结束关系的前女友······


唯一幸运的是,疼到昏迷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得白嫩清秀的小兵那张神色焦急的就像是小鹿一样的可爱小脸,而不是冷若冰霜鄙夷地看着自己的黑脸护士。

 

 


 


她又忘打麻药了······她怎么能忘打麻药呢······

疼死人了!

“你现在可是A大队的,手术都做完一天了还龇牙咧嘴,怎么,怕疼?”

“哪······哪能啊,就是饿的。”袁朗不管医生的揶揄,直接转向身边调控吊瓶滴速的护士,“诶,有吃滴不?”

漂亮护士“啪”的一声放下刚拿起的病历表直接往外走,出门前斜了他一眼,锋利的眼刀往床上躺着的人直刮过去,刮得人脸皮火烧似的疼。

“这······小姑娘就是有脾气啊。睡觉,睡觉。天大地大没有睡觉大。”

袁朗调整好躺姿,闭上眼开始假寐。

“你活该!”一旁观战的年轻医生拿起表接着登记,“当年悄么声的丢下封分手信就走了,三四年里一点音讯都不愿意传回。如今好不容易见面,你不好声好气道歉叙旧就算了,还学人家乡口音,不喊人名字喊人‘诶’,我在旁边看着都想揍你。不是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医生抬起头,发现床上假寐的人真的陷入睡梦中,再扫一眼不着一缕的上身,大大小小的新伤旧疤遍布其中,他叹了口气,默默地把被子盖严实,关上门走了。




几天没闭眼的袁朗这一觉睡的是天昏地暗,天崩地裂都不能吵醒他。他直接睡到了演习即将结束,睡到一直在等他解释的想再续前缘的漂亮女护士一点点心死,睡到打伤他的红军某连队的指导员带着据说是他们连最为讨喜可爱让人如沐春风的兵和几大包营养粉来探望。


这位连指导员走前还特地在团领导面前打包票保证绝对会让袁朗宾至如归,想不起算账这回事。

毕竟当初人惨白张脸腰都直不起来了还宁死不降,这样的对手应该给予尊敬,而不是让不懂事的莽撞新兵直接上前给他一枪托。

这下好了,打出肠穿孔直接进医院了,他们只能含泪答应连里最青春洋溢最白嫩嫩的挺拔小白杨,把“阵亡”无事的他拉出来照顾袁朗,尽量在演习结束前让袁朗高兴点。能哄到多高兴就哄到多高兴,以保住那个绝对是好苗子只是有点暴躁的新兵,不让他背处分。

唉!谁叫他们理亏呢。

 

史今没领导们想那么多,他申请来医院照顾病人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是他这个老兵带着两个新兵一起把袁朗围住的,袁朗被打时他没拦住班里的新兵,导致袁朗肠穿孔要住院做手术,他要负很大的责任。现在演习还没结束,袁朗没人照顾,而他“阵亡”了没要事做,再加上有众人公认的具有“灭火器”之称的好脾气,更好做调解工作。多方面考虑,由他来照顾病人也许是最为稳妥也最为合适的。

 



六月的风穿过窗户吹到屋里,炙热的阳光直接照射在铺展开的被子上。史今看袁朗昏睡在床,本来都打算跟指导员回去,一看袁朗直往外冒汗的额头,心软了一半;再一摸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滚烫得很,心就全软了,也乱了。


指导员坐车回去了,史今决定留下。

他先是去接了盆凉爽的清水,拧干湿毛巾把袁朗的满头汗轻轻擦拭干净,然后把带絮的薄棉被换下,小心翼翼地把袁朗裸露在外的上身也用净过凉水的毛巾擦拭一遍,中间还因为医生的突然开门不小心碰触到袁朗伤口吓得跳了起来,好在熟睡中的袁朗只是翻了个侧身就没反应。

医生让他放宽心,还开玩笑说袁朗只要睡着就跟死猪似的,雷劈身上都毫无知觉,何况一个小小的伤口被碰触。

史今缓缓舒了口气,没搭他的话,而是边道谢边接过医生给的干净被单和衣服后又开始他的擦拭大业。他不再谨慎小心,而是变得利落快速,一静一动间就把背部擦了个遍。

医生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出去了。


既然你不想跟我聊,那我就不告诉你,刚刚你碰到袁朗的时候袁朗的手指大幅度的动了一下,你这只单纯的小白兔就好好感受一下成精许久的狐狸的狡猾吧。


史今并不知道身后那个温和无害的医生其实有一肚子的坏水,他现在只顾着怎么在不吵醒袁朗的情况下给他穿好衣服。可能是他的动作吵到袁朗了吧,导致他翻来覆去的翻了好几个身,好在翻身的时间把控的很好,衣服很容易就给他穿上了。

史今站起身抻了抻腰,目光转向袁朗穿戴完好的下身,僵立许久也下不定决心去解开裤子帮他擦拭下半身。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刚在给首长擦脸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总是往人嘴唇上瞄。首长昏迷前呢喃的“像小鹿”几个字一直在脑海里回响,让人不自觉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好不容易靠对方上身数不清的伤口而激起的崇敬与奋发的斗志压住了自己乱蹦的心,偏偏要擦拭下半身时破了功,心嘭嘭直跳,脸颊跟涂了胭脂似的直泛红。

史今不禁埋怨氛围被自己弄得太奇怪了,还不如继续给他擦脸看嘴唇呢。


他这么想着,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床上躺着的人的脸,盯了没几秒就注意到那双嘴唇严重缺水,都干燥起皮了,便只想着“怎么能让他渴成这样”,开始忙活起来,其它的别样心思芽还没冒出来就都顾不上了。

史今急忙把新被单展开盖到袁朗身上,俯身用棉签沾水去润袁朗的唇,他做的太过认真专注,连袁朗睁开了眼都不知道。

那双沾了水的湿润润的丰厚双唇微启,唤他:

“小鹿。” 

“······”

“能不能给我点正经水喝。”


······

首长,你被打伤的,其实是脑子吧? 



碎碎念:

又开一坑,《离婚冷静期》越写越偏离中心,写扭回来的章节就跟挤牙膏似的,一天一点点,慢慢就不想写了(╥╯^╰╥),决定先停笔,把这个脑洞写出来。

这篇的婚姻和年龄设定完全按离婚冷静期走,但是其他的就是瞎编了,本来就是一个奇葩脑洞,各位别太认真(。・ω・。)。

话说,我取名字都是写缩写,离婚冷静期是lhljq,一个月前写脑洞的时候我给这篇取lygsj,但现在想不到起是啥意思了(ノ ̄ー ̄)ノノ(º_ºノ),只能放弃。

“小鹿”称号的来源(出处见水印):null

期望这个坑能填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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