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更拖延症患者

【袁史】老狐狸和小鹿(二)

注意:人物严重OCC,主角年轻时的性格与为人处世私人过度理解,总感觉揣摩的不是很对头,不接受者请不要往下翻阅。


————————以下正文——————————

02“适当”的亲密有利于关系的升温。

世上的孩子分很多种,聪明的,愚笨的;怕生的,自来熟的;守规矩的,不守规矩的;乖巧懂事的,活泼好动的;一看就知与众不同的金玉孩子和用泥水做出的普通娃娃······

史今就是那种乖巧懂事又怕生的泥娃娃,他自觉愚笨,能力不足,却总能被遇到的贵人夸聪明,不为其他,只因他从小就很守规矩。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合格军人,史今敬老爱幼,尊师重道,入孝出悌,恪守家规、校规、军规,严格遵守军队的上下级关系,身为一个小小的士官,绝对不会跟才见两次面的中尉同志勾肩搭背,直呼其名。

如果他做了,那么问题绝对是出在另一个人身上。




另一个人跟史今比就是一反面教材。这人从小就不让他的父母省心,他很顽皮,到一个地方就要弄出一件折腾人的事,但他总能凭自己那机智聪敏的脑袋躲过一劫。他不爱守规矩,且自来熟,与自身相匹配的强大能力让他可以在军队这种规矩比天大的地方不守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小规矩,同时,自来熟的好人缘又可以让他不那么招人恨。

袁朗这厮面对感兴趣的小自己一阶或几阶的兵,总是爱逗弄一番,若是得不到自己心里想要的反应,虽不至于不依不饶,但总归是不死心的,等下次遇见,又是一番逗弄。若是对方频繁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完了,局势基本一边倒,小兵再无翻身打胜仗的可能。

史今便是被袁朗盯上的小兵。

 



 

“小鹿~我想喝水~”

“······”

“小鹿~可怜可怜我,给我点水吧~”

“······”

“小鹿~小鹿~小鹿~”

“······”

史今欲言又止,忍了又忍,最终在连环的名称攻击下忍无可忍,彻底爆发。

“报告首长!我叫史今!不叫小鹿!”

“哦,那······”

“报告首长!袁医生嘱咐,在您没有将体内的气便全部排完前,不能喝水进食,请您谅解!”

袁朗听罢扭了扭光裸的上身,双手捏着裤头局促地笑了。

“小鹿,我现在就想去那啥了。”

史今目视前方的挺拔军姿一瞬间塌了下来,他慌里慌张地把视线从窗台外树枝上站着的小雀转到床上那个笑得一脸羞涩眼神却流里流气不怀好意的人身上,不由得深呼几口气,再三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后,迈开步子缓缓靠近。


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狙击手需要具备很多条件,其中一个条件便是:耐力。作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袁朗的耐力便很好。

所以,就算史今一步分成三步挪,袁朗也有耐心摆出一个憨涩的表情去等他挪到一个可动手控制的范围内。





“首······首长!您这是干啥呢?!”

史今惊恐地看向紧紧箍在腰间的一只手,吓得连话都说不清。就在刚刚,那只手还揽着他的左肩,不过一秒,就变成了一个固定器,把他牢牢地半锁在袁朗的怀里。

他们所处的位置离敞开的房间门仅一丈远,周围除开袁朗右手撑着的床沿无任何支撑物,偌大的病房三人间,只有他跟袁朗俩人身处其中。


“史今小同志,打个商量呗。从现在开始,你不叫我首长,我不叫你小鹿,你我直呼其名。不然弄得你不认识我似的,多伤次次怀着热烈感情喊你的我的心啊。”

袁朗为以示诚意,左手一松劲,只虚揽住史今的腰。

“不过呢,往后你要是喊我一次首长,我就得喊你一次小鹿,咱俩公平点。”

“可······可我,本来也不认识您······等等!首长您的手!”

“小鹿你要注意啊,我可是病人,伤口还没拆线呢,当心你一折腾,伤口就崩了。”

史今这下算是体会到袁医生说的“耍无赖”是啥意思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军人!他只是嘀咕一句没能及时回答而已,就直接双手搂腰,算什么事啊!



那厢的史今在暗自气恼着,这厢的袁朗嘴还在喋喋不休。

“伤口崩了倒不是啥要紧事,就是到时候医生护士问我:‘伤口咋蹦的啊?’我咋回。要不我就说是从身后抱小鹿崩的?你放心,我绝不会说是因为抱你崩的。”

挣扎着想逃出怀抱的史今整个人都僵住了,袁朗这话,不是欲盖弥彰么······

才短短两小时的照顾时间,由于他每见一人就要当着别人面喊他“小鹿”的无聊行为,这个楼层的医生护士谁不知道他就是袁朗口中的“小鹿”,如此有歧义的话传出去,史今当真是百口莫辩没办法见人了,也没法找前台坐着的那位小护士聊天了。


“首长······”箍在腰间的双手又紧了一圈,“······袁朗同志,我同意您的意见,请问您能松手不?”

“不能~史小今同志,我的本意可不是让你继续毕恭毕敬的对我,我是说,你可以叫我‘袁、朗’,或者小朗、朗,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就是不能用敬语!你可是要来医院好几天呢,不要搞得这么生疏嘛~”

“······行!”我忍!“袁朗,你还要去方便吗?”

有这闲心为一个称呼跟他在床边耗着,还不如听他的,反正他早就打算不把袁朗当尊敬的首长看了。

哪个首长会对一个不认识的小兵这么无赖!

“要啊,怎么不要。”袁朗收回右手,撑着床沿迈步走了起来,左手则继续揽在史今腰间,带着只顾压抑怒火的他往前走。

“诶,你的手!”

“没劲啦,借着靠靠,都是男人,又不会少块肉。”



袁朗的话说得轻松自如,行为也进退有度,端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史今想拒绝也没法子拒绝。但他总觉得袁朗的手异于常人,跟火炉似的,被他揽过的地方都隐隐发烫,而今虚揽着的侧腰部位更是热得不行,连带着脸皮的温度也上去了。他现在只想立马把这人扔进厕所,然后奔去四通八达的凉爽走廊好好吹吹脑子。

被略带粗鲁地扔进厕所的袁朗可不管外面的史今在干啥,他现在只顾得上丈量出自己的精壮腰身,对比回忆里环抱史今时测出的腰围,回味许久后再感慨一句。

这人怕不是文工团临时抽调过来的吧,腰真细!

 

 

 

 

 

03一开始就不一样的感情总要旁人推波才会被发现。


真正放下一段并非轰轰烈烈却也称得上是细水长流却无果的单恋后,伍六一深刻分析了自己在这场近水楼台的多年陪伴前提下依旧没能先得月的爱情争夺战中失败的原因,他想了好几天,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

老A们就是不要脸!无耻!下流!花样百出!

不然的话,为啥班长只照顾了那混球不过七天,人就跟他跑了呢?而他也被一个整天笑嘻嘻,时不时把他的“三妻四妾”拿出来说事的平常心少校缠的一个口误就把自己给卖了······



年轻可爱还没晒黑的史今并不知道他跟多年后的伍六一再一次的心意相通,对一个没咋接触的队伍得出了同样的评价。

现在的他只是在困惑,那种被人调侃兼折腾多次后气急又不能发火,最后只能无奈叹气的困惑。

 


 

今日是史今照顾袁朗的第四日,他在去医院的路上碰到前来探望的袁朗的战友们,由此开始了就算开口纠正亦或拒绝也无人理会的无奈的一小时照顾历程。

短短一小时内,他就被袁朗喊了“小鹿”十次,摸头五次,捏脸两次,搂腰两次,言语戏弄六次。这就算了,这几日照顾无耻袁朗的经验磨砺了他,这些事对他来说这都是正常操作。可为啥第一次见面的三个人也跟着袁朗喊了他“小鹿”三次,摸头三次,捏脸三次,揽肩三次,拥抱三次······

完全不顾他满脸的窘迫和拒绝,他都重复好几遍名字了,临走前告别还是被叫“小鹿”!

是因为不顾袁朗“送出门就行了,不用管他们”的话,硬是选择送人到大厅告别的自己的错吗?

话说,那个叫张树的,走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跟狐狸崽是一对不?不是的话,看我可以吗?我还是挺喜欢你这挂的。”

真是轻浮!

都说了他们是单纯的战友关系,为啥还要摆出一张意味深长的脸,说啥子?“你俩就没把对方当战友,这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啊?咋就不一样了!

不把对方当战友当啥?敌人?


敌人是当不成了,最多就是一没脸没皮的无赖。



张树的话就如一根棒槌,狠狠地敲了史今一下,把他本来还算清醒的脑子搅得跟浆糊似的,说出的话不知所云,好在他只是自言自语,没打算说给谁听。

史今嘟嘟囔囔地走进了病房,正撞见乱他心神的当事人之一惬意地躺在床上看《天才宝贝》。

怒火凭空而起。

 

 

 

 

 

“袁朗同志,请问你们部队的人都跟你一样吗?”

史今把没说口的三个字明晃晃地印在他那双狭长好看的丹凤眼里:

不要脸!

袁朗抬起埋进漫画本的脑袋,对刚刚送老A们出医院门的史今绽放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扯着嗓子开始喊:“哦!我亲爱的史今小同志!我为他们刚才的失礼行为道歉!不管他们是不是不要脸你都可以骂,尽管骂!但你这么说我就太伤我的心了,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诚绝无半句假话啊!”

史今松了松紧绷的肩背,回之以微笑,在用“你就装吧!”的神情对此可耻行为精准表达出他内心的想法后,便弯腰拿起脸盆,准备去外面接盆凉水给袁朗洗手。

心里的郁闷发泄出来就够了,他可不打算继续跟袁朗掰扯下去。

 


 

照顾床上躺着的总是用各种理由借口进行肢体接触的无耻男人才几日,史今以经验记忆得出的“不可以在袁朗面前做的事”就积了一个小本本,其中一条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条便是:不要跟袁朗说太多话,尤其不要跟他辩论!必要时可先下手为强,打完就撤!

不因为别的,只因袁朗的嘴太厉害。

想当初,二人只是在医院进行例行的初次非正式的见面会谈(简称:聊天)而已,不知怎的,话题七拐八拐,没过一小时,他就连自己老家后院养的那头老母猪叫啥名都套出来了。还愣是说服了他,即使父亲新买的小狗崽是条纯黑的公狗,也不应该取名“小黑”,而应该叫“朵朵”,就因为老母猪新下的小猪里有只叫“花花”。



这个爱笑的男人脑子里总是装着各种各样的歪理和真正的道理,混在一起说出来的话总让人觉得他说的都对,照顾人才半天的史今就看清楚形势,认命了。

他从来就不觉得自己能说过袁朗,对方刚做完手术病重时不能,休养几日后的现在就更是不可能了,别掰扯到后面扯不过他还被他带沟里去。

一进门就控诉人的史今深刻贯彻“打完就撤”的精神,一心只想拿盆出门,逃离现场,并未发现袁朗的笑容消了下去,神情变得严肃认真。

他刚拿起盆直起身,就被袁朗的一个举动钉在床边。

 

“史今,我们这些人平常互相开玩笑开惯了,平日里说话都没个把门的,”

 

袁朗轻轻牵住了他的手。

 

“要是张树他们对你说了些什么话,我就在这里替他们补上一句:对不起。”

 

之前都是史今搀着袁朗的手臂去往各个目的地,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手。

 

“你别在意,我们部队某些方面是跟其他部队和地方上不一样,但不是每个人都不一样,还是有很多人是一样的······”

 

身上盖着一条薄被的袁朗的手微微发热,连带着史今的手也热了起来,不过几秒,被灼灼目光盯着看的史今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脸瞬间红了。他猛地抽回手,支支吾吾地边回话边迈步往门口走:


“我没······没在意,你不用······不用道歉,我先······我先去倒······倒水······”


“咣!”

门被人大力一甩,关了。

袁朗举起垂在床边的手,凝视半分钟后,微微一笑。

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变质了,但袁朗突然觉得,变了也挺好的。

他也首次的想要去主动开始一段感情,而不是如往常一样,斩断刚升起的缥缈如烟的情缘。                                                                                                                                                                                                                                                                                                                                                                          

张树那混小子的嘴,在感情这事上,没准真开过光。



碎碎念:

拖延症不是病,犯起来真要命。欠了两债,还想开坑,这才是病〒▽〒。

背景设定走离婚冷静期背景设定,年龄大概率有出入,人物OCC,越写越不不像剧里的袁史,就当是年少轻狂,缺少经历各种事后的稳重吧。

没审阅,没校对,有错请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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