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更拖延症患者

【袁史】离婚冷静期(五)

修改设定:袁朗和史今出生年月分别为:1975.5.16和1980.2.17

注:石丽海、马健(C3)、刘波、蔡成文、罗春华均是电视剧部分老A的扮演者真名,据说是真的军人(或是真的特种兵),部分老A外号、名字等均为二设。

*此章为袁朗主场,史今未出现,不过算是感情线大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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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0       

据坪社村村口5公里远,紧邻国境线的某个山林

 


“菜刀,菜刀,听到请回答。完毕。”

“鼻子,不好好警戒,发什么疯。完毕。”

“我就是想知道,抓捕任务早已部署好,为啥队长还要去‘总部’。去就去了,为啥还要拉上你。完毕。”

“鼻子不该叫鼻子,应该改名叫八卦。完毕。”

频道里的笑声此起彼伏地响着。

“坑蒙拐骗也找不到老婆的臭道士你闭嘴!完毕。”

鼻子——苟利以迅速予以还击,狠击对方痛点。

“诶鼻子,你这就不对了。道士虽然不该骗小姑娘,但他也得到惩罚了啊,整整三天没好好吃饭呢。完毕。”

“鼻子你这种落井下石揭人老底的行为不好,要批评!狠狠地批评!完毕。”

“最好全队通报。完毕。”

“这主意好,一定要教训他一次,省得他以后老是无差别戳人。完毕。”

众老A抓住一个可讥嘲奚落的点不放,纷纷下场贡献力量。倒也怪不得众人,谁叫鼻子平日里仗着自己灵敏的狗鼻子和炊事班的喜爱对谁都嚣张呢。

“道士这次可以饶过,下次还犯定不轻饶!”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又不是我骗人姑娘的,再说了,不就把我的年龄报小了一两岁,身高报低了几公分而已,你们抓着不放算哪个意思嘛。”

“道士你可要弄清楚,挑起事端的是鼻子,抓着不放的是闹铃,跟我们无关。”

“道士、春卷、泼皮还有其他死老A们,我记住你们了!等着!还有石头,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

“我们都等着呢,鼻子你这个死死老A。”

齐桓听着频道里的老A们七嘴八舌的扯闲篇,默不作声。他庆幸鼻子一开始提出的问题早被大家叉到角落里无人问津,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不惹到正处于暴怒状态默不作声的队长。

切换通讯频道,开启一段与平常无差的对话,仅两秒,袁朗就由嬉笑转为震怒。

齐桓跟袁朗多年,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仔细辨别,有点像是发现自认为藏得很好的心爱物被人夺走时的表情。

至于为啥要拉上他,可能是因为他当时刚好在队长旁边,埋伏点又最靠近指挥部吧。

 

 



13:33

距坪社村8公里远的围捕行动指挥部 



“唐珍珍!”

袁朗冲进隐藏在山林灌木间的指挥基地,在看到唐珍珍的第一眼后瞬间将其擒住,粗壮的右手臂压制住她的脖子,不断向下使力。

“你竟敢骗我!”

唐珍珍被压制得喘不过气,话都说不出,一张娇俏艳丽的粉嫩脸颊因供血不足逐渐变成猪肝色,她那胡乱挥舞的双臂看着不像是挣扎的自救,反倒像是肢体下意识的挥扬。

“队长!”

紧随其后的齐桓暗号还没对完看到此情景立马扑上前拉人,周围一圈被袁朗一连串动作吓到的军警也纷纷动作起来,一群人乱作一团。

“这就是你说的关照?!嗯?!送他去死的‘关照’吗?!”

“队长松手!她快窒息了!”

“快!快!把他拉起来!”

帐篷里的人被接连不断的叫喊唤出,一抹极为熟悉的迷彩向嘈杂的人堆奔去。

“你们在干什么!”

围成大圈的众人如群鸟散,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把袁朗手臂抬起一毫米的齐桓听到这个喊声立马起立敬礼:“铁队!”

乌泱泱一片人只剩袁朗还在草丛里单方面的跟唐珍珍僵持着。

“给我起来!”

铁路厉声喝止,袁朗听罢卸下压在唐珍珍身上的五成力,但没有收回架在唐珍珍脖颈上的右手,而是俯下身低声细语:“你最好祈祷他不会出事,不然······”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松了全身的劲,缓缓起身,极不情愿地给站到面前的铁路大队长敬了一个合格的军礼。

 

 

 

 

13:40

指挥中心内

 

 

“毛阿水,人称小毛,1991年生人。户籍地西双市大洛镇坪社村下围组61号,现住大洛镇大洛路133号。小时候痴傻过一阵,马晏晏回到打洛成为他的监护人后就正常了许多,并且在读书上展露出惊人的天赋:上小学时连跨两级,十二岁通过中考,升上高中后没去学校听过一天课,但每次期末考试成绩都能过及格线。直到去年九月马晏晏失踪后再次精神失常,平日里与辍学在家的马若楠混在一起,同进同出,衣食住行也都是由马家负责。在马若楠成年后曾向大洛镇派出所提交成为毛阿水监护人的申请。

蔡局,各位领导,我的汇报已完毕。”

被抽调到这次行动的市局直属刑侦支队柳队长汇报完毛阿水的信息后合起本子,笔直站立静候围坐在会议桌前的军警两界领导提问。刚刚在外面大闹一场的中校现在正坐在他的对面,汇报全程都只盯着面前盛满水的纸杯看,柳队还以为他对这些信息毫无兴趣时,他成为了第一个发问的人。


“这个小毛,高中为什么不去上课?”

“他跟校长解释说是要在家照顾多年卧床的年迈外公,坊间传言是因为马晏晏吸毒过量跌断腿后,马家人不想管他了,丢回给毛家,让毛阿水照顾,好处是会供他读完大学,并且会利用马成材的关系让毛阿水能顺利读完高中。”

袁朗点点头,又压了压手,示意柳队长坐下,然后把头扭向后方。


“喂!喝水那个!马晏晏跟史今很像吗?”

坐在马扎上喝水的唐珍珍愣住了,手上的手铐砰砰作响。她看向声源中心——袁朗,对方的表情平和自然,好像刚才的闹剧完全没有发生一般,他微微扬起的嘴角甚至让人感到一丝丝亲切。

“要看哪方面,长相完全不像。史今没有马晏晏好看,他们若是站在一起,就是明珠与石头的感觉。”

袁朗的表情微微垮了下来,他撇撇嘴,对此说法不可置否,唐珍珍注视着他,若有所思地补充道:

“明珠放久了会蒙尘,但敲开石头薄薄的表层,里面藏着的可能会是光彩完全不亚于明珠的璞玉。马家人会允许史今留在马家旅馆,可能是因为他给人的感觉跟还没有蒙尘的马晏晏很像,那是恋旧的人会追逐的感觉,马家兄妹正好都是恋旧的人。”

袁朗挑眉,饶有兴趣地问:“不是说马家的人后面都不想管马晏晏了吗?这还叫恋旧?”

“马晏晏摔断腿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镇上过的,而马成材当时因为他的卧底任务必须留在坪社村,他根本顾不上马晏晏。虽然马家隐藏的很深,深到连我都不知道原来变色龙还包括他们家的人,但我知道马家真正主事的是他们的母亲,马嘎成的妻子——马颜。如果不是马成材当初成为警方卧底,那他的退学绝对会变成真的。马颜讨厌马晏晏是众所周知的事,与其说马家人不管马晏晏,不如说是马颜不想管马晏晏。”


“哦~”袁朗拉长音,作恍然大悟状:“也就是说马晏晏是马家关系和谐的阻路石,那马嘎成呢?作为一家之主,他的存在感低的不对头啊。”

听到此话的众人全部扭头看向袁朗,他们很疑惑袁朗为什么要在这边闲扯马家人与马晏晏的关系,毕竟话题走向与营救被劫走的史今和修改行动计划并无太大关联,多一秒钟闲扯就多一分危险,袁朗不可能不知道。

唐珍珍也很困惑,她想救史今,闲话家常是救不了他的。

“这跟救人无关。”

“那就说些有关的,”行动进攻组的负责人——市局蔡局长的急躁性子再也按耐不住,抓住机会插了一嘴,“你如何解释新的出现的名单?”

“我只能说我提供的名单是真的。其实两份名单没什么差,唯一不同的是‘变色龙’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的问题······”



唐珍珍解释完后被守候在一旁的警察带出,接下来的会议进行的很顺利,围捕行动也做了适当变更,老A们的任务不变,依旧在村社外围埋伏,以防有漏网之鱼顺着边境线逃离到缅甸,唯有救援史今这项任务难以制定好兼顾全局又能成功营救的计划。

“他是最好的侦察连出来的一等一的好兵,我相信他能找到自救的方法,即使无法自救,也能撑到行动开始。我们与其花时间讨论,不如散会,早做安排,以便争取更多的救援时间。”

铁路说这话的时候袁朗已经溜到帐篷口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出任务的所有A大队三中队队员只剩齐桓扎在领导堆里,默默地充当背景板。

“上校同志,我申明一点,这些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所拥有的武器:手枪、冲锋枪、地雷等等,没有上百,也有五十,而且坪社村人有三分之二是平民百姓,史今同志会为了马若楠进坪社村,就难保他不会为了那三分之二使自己陷入险境。我们必须要有计划的进行救援,以免产生无谓的牺牲。”

“他是军人,局长,军人的使命就是守护人民。”

“但这不是······”

会议桌上的人还在争论不休,帐篷口却空无一人,袁朗的身影在一辆押运警车后方消失。

 


13:45

押运警车后车厢



“作为贩毒界赫赫有名的‘赤背小姐’、坪社村的二把手,我想你一定有方法带人进坪社村吧。”

袁朗在唐珍珍对面坐下,面露微笑地递给对方一个已拆好口的面包。

“我只是名义上的。”

“你有实权,说得上话,这就够了。”

唐珍珍无法辩驳,她只好接过面包,大口咬入,慢慢地咀嚼,直到一袋面包变成一个空袋。

“你爱他吗?”

“我想现在并不适合谈这个。”

“袁先生,”唐珍珍笑了,自嘲道:“你觉得我要是弄得明白什么时间适合做什么事的话,我会成为现在这样吗?”她举起双手,摇动手铐。

“你知道我的真名。”

“仅限姓氏。”唐珍珍换了个坐姿,开始撕扯起指尖的死皮,“‘史今已经跟城里的袁家小子结婚’这种事在佳木斯那个小屯子是瞒不住的,就算我身处云南,也有傻子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把消息带给我。”

“史四进。”

灵活翻动的十指僵在主人的腿上,袁朗看了眼对面不愿抬起的头颅,顺着话题往下说:

“他是很傻。他是你们村第一个大学生,警校精英,十项全能,实习时多次立功,前途远大。偏偏在转正后主动申请调到云南这个小县城,就为了心中那个已成为毒贩的初恋对象。”



袁朗视线一转,开始研究起警车来。

“史今也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可一听你和史四进的名字就答应了我队长的请求。他惋惜史四进的牺牲,到大洛前脑子里只想着一定要完成史四进的遗愿:带你出毒窝并且,摧毁它。”

唐珍珍抬起头,一双泪眸直直地撞进袁朗的双眼。

“我没法告诉你我是不是爱他,就像史今没法告诉你他是不是爱你。我们有很多事都没搞懂,但有些事又搞得很明白——卧底于他,救人于我,这些都是必须要做的事。”

唐珍珍如释重负地笑了,她像是悟出了什么一般,僵硬紧绷的全身肌肉变得松软,整个人都放松了。

“坪社村西南角的某个老宅——最靠近山的那座,民国时曾住着当地某个大户,这家偷偷地从后院枯井下挖了条通往山上的地道,因为出入口都很隐蔽,除了马成材以外一直都没人发现。史四进与还没反水的马成材接上头后就一直通过这个地道向外界传递消息。”

袁朗点点头,转身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没问唐珍珍为什么会知道这个通道的存在,这不是他想探究的,估计也不是他能探究的。

 

 

 

 

 

14:30

指挥部旁的林间空地 

 


“齐桓!”

“到!”

“你跟他们一起去。”

“啊?队长这不好吧,”齐桓瞄了眼不远处已集结完毕的大理市特警三中队,面露尴尬地说:“人都特地拨出一个中队的警力去爬地道了,我还跟着去不是给人心里添堵嘛。”

“都是三中队的,有啥堵不堵!这队人进村是去抓变色龙的,解救史今并配合他们抓人是你的任务!”

齐桓苦着一张脸,还想说些什么,与自家队长对视几秒后最终哀叹一声,决定放弃抵抗,认命地去特警三中队队长那里报到。



“我以为你会亲自去。”铁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袁朗背后,悠悠叹道:“看来你那申请我是不批都不行了。”

“申请是政委签字的。”

“你看没我的同意他批不批!”

“······您一直强调史今他是军人,不就是想让我懂分寸、知进退,又何必······”

袁朗没有说下去,他发觉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如果不立马住口怕是会说出重话得罪人,得罪别人没关系,得罪这位狐狸老祖后面就有苦头吃了。

“史今是一名很优秀的战士,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无条件维护对他来说可能会是一种看低。”

袁朗嗤笑:“呦呵,从您嘴里听到‘可能’两字还真是不容易啊,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铁路远眺群山,不打算回应身边人的挑衅,他知道袁朗早就想明白了,只是心中那道坎还没彻底跨过去。他决定给袁朗一炷香的时间婆妈,到时间后袁朗必须忘记史今的存在,专心成为那个出任务的魔鬼老A。

“我跟史今统共没见过几次面。每一次他看起来都······很软,需要人的帮助,以至于我只记住了柔和安静的他。现在想来,是我过于自傲了,毕竟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这是只身强力壮的成年大猫。”

袁朗又笑了,“走了”,他向铁路挥挥手转身就往来路奔去。



铁路的一炷香早已燃尽,袁朗心中的一炷香在他赶到齐桓的埋伏地前都会一直青烟袅袅地焚着。

他在回忆。

回忆那些不能跟其他人说出口的,只留在他记忆里的那个怯懦爱哭的史今。



碎碎念:

关于更文这事真的不能瞎立flag。

还有,双十二和无耻的领导同事是阻止我畅快写文的罪魁祸首,我诅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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